※和泉三月+二階堂大和+六彌凪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此篇時間點在《The Sky Full Of Stars》之前,為前傳性質

 

 

 

與和泉三月的悲觀想像相反,預期中的拆夥並沒有發生。

反而出乎大部分人意料地,他們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順利,不只產生了令人驚艷的絕佳默契,更隨著搭擋時間的增加、他們自身的各項能力也有著顯著的成長。

彷彿他們的組合不是起因於令人無言的刁難,而是本應如此。

又或者、命中注定──和泉三月沒有膽量往這個方向去想,卻又無法克制自己不這麼想。

他甚至不敢想像他們兩人去測適配率的結果,覺得期待兩人有高適配率的自己很不要臉、又不希望測出的結果是他們根本一點也不適合──既然無論結果如何他都無法感到由衷的喜悅,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測。

……啊,話說回來,他竟然會認為他們有測適配率的一天?他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縱使他們進展得越來越順利,且各方面證據都顯示六彌凪與他是適合得不能再適合的搭擋,和泉三月不僅沒能從這樣的結果中得到喜悅、甚至於安慰,卻只感受到無法抑制其逐漸加深的焦慮。

自己的能力在哪裡,他很清楚。因此若要說這段搭擋關係是誰受益比較多的話,儘管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和泉三月心裡非常明白,他們所獲得的優秀配合成果,絕大多數都應歸功於六彌凪巧妙又細心的輔助。

而他自己光努力不要丟搭擋的臉就拼進全力了。

這樣的他,又怎麼有臉思考更進一步的事情呢?偏偏哨兵的本能又令他無法不對最親近的嚮導浮想聯翩,接著又在回過神來後加深了自我厭惡。

不過哨兵這鑽牛角尖的糾結,身為嚮導的六彌凪當然不可能完全沒察覺。

起初,金髮嚮導還將這些情緒當成是中意的哨兵對自己的占有慾,因這雙箭頭般的關係而暗自竊喜,但隨著時間過去、和泉三月的思緒也逐漸走進了惡性循環的迴圈中,這就是六彌凪非常不樂見的。

儘管不太懂,為何自己明明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了,這名嬌小的哨兵卻仍是沒能增加半點自信、反而變本加厲地自卑了起來,但六彌凪並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繼續下去,他討厭這個樣子。

然而只是普通的精神安撫或梳理是不夠的,這種時候,該從根本解開對方的心結、化解煩惱的源頭才行……

於是,在又一次的搭擋練習後,六彌凪朝和泉三月遞出了一張邀請函。

「……這是什麼?」貴族間常用的高級紙張觸感特別不同,身為觸覺敏銳的哨兵,和泉三月光是接到手裡便因此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地就著燈光翻看著,欲僅靠外頭的信封得出提示,卻只認得出封緘上那屬於六彌家的家紋。

「那是我的生日宴會邀請函喔。」六彌凪笑瞇瞇地看著哨兵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剛好,我生日完學期也快結束了,也該是嚮導向校方提出搭擋申請的時機──因此我希望三月能以搭擋的身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讓我將你介紹給其他人、告訴大家你將會是我的搭擋。」

卻沒想到他最後的話語一落下,橙髮哨兵的情緒便瞬間轉變為難以置信,那說不清是什麼的負面情緒在六彌凪的感知看來彷彿纏成一團的黑色毛線,且因他的話語摔落地面碎成千萬片。

為什麼會有這種結果?這完全出乎金髮嚮導的預料,因此他只能愣在那。

並聽見嬌小的哨兵對他說:「……不行,我做不到。」

「……為什麼?」六彌凪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感知如此沒用,明明再深沉、再黑暗、再噁心的負面情感他都感受過了,然此刻他卻無法界定自己在意的哨兵那股柔軟卻又易碎的黑暗面是什麼,打擊大到他甚至忘記要給眼前這情緒在失控邊緣的哨兵一個安撫:「我以為──」

「對不起,但都是我的錯,我不認為自己做得到……一直以來都是凪你在配合我而已,我的能力根本配不上你,你應該值得更好的──」

「你就是我認為最好的,三月,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漂亮的藍瞳周圍紅了起來,六彌凪總覺得很想哭,但他分不清楚這是自己的情緒、還是受在意的哨兵影響而產生共鳴:「我一直將你視作搭擋,我以為你也是……難道你不想嗎?為什麼不願意?」

「……我很想啊,超級想的,想到連作夢都在想。」和泉三月閉了閉眼,他看見嚮導的表情,本能心疼得想上前給予一個擁抱,但他沒辦法、他沒有資格:「但我不行,凪你這麼好的嚮導,就該找個最優秀的哨兵啊!像是逢坂壯五──」

六彌凪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聽見好友的名字。

「……喔?所以你是因為我跟壯五的那些流言拒絕我嗎,三月?」

那前所未見的冰冷語氣嚇了哨兵一跳,和泉三月只能愣愣地看著嚮導,無法接話。

「──我生氣了。」氣那些流言、也氣那些造謠的人、更氣加諸等級框框在他們身上的這個世界,都是這些鬼東西害他被最中意的哨兵拒絕,簡直奇恥大辱:「所以三月你要負責,等等請我吃飯。」

「……啊?」

看著哨兵對眼前的跳躍發展充滿困惑、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劇情的模樣,金髮嚮導的心情恢復了一點點,很好心地補充:

「我會找壯五一起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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