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逢坂壯五+和泉一織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待藥效消退、和泉一織終於能夠正常思考之後,他便與七瀨陸交流了彼此的情報,盡可能拼湊出那天在「相親室」的事情經過。

依照這三天的症狀來看,逢坂壯五多半是考慮到黑髮嚮導的自尊,才會在藥效還沒完全發作之前打昏他。畢竟,就算是身不由己,若和泉一織真的在逢坂壯五面前變成那副……飢渴難耐的模樣,縱使他們最終什麼也沒發生,他恐怕也會有好一陣子再也無法面對白髮哨兵與他們的共同友人。

況且……和泉一織非常理智地判斷,如果不是逢坂壯五打昏了自己,他們大概也不會如此順利地什麼也沒發生。

而讓嚮導失去意識後,對於逢坂壯五自己而言也會比較方便──對他來說,比起拒絕受藥效影響而向自己求愛的嚮導,阻止自己去襲擊嚮導還更加容易點。

「……逢坂少校就是這種人。」和泉一織看著躺在身旁的自家哨兵愣愣地眨了兩下紅眸、隨後恍然大悟,不禁露出苦笑:「對吧?」

那個人,總是過於小心翼翼地對待他人,隱忍退讓到犧牲了自己也不在乎。

因此,從和泉一織被擊暈、到七瀨陸等人趕來救援之間的那段空白,就算不用黑髮嚮導解釋,七瀨陸也很快地明白了。

將自己的雙臂束縛起來,是為了最有效地避免自己朝嚮導出手;蜷縮至最遠的角落,是為了給神智被影響的自己有最多的掙扎時間;而施加在腿上的痛楚,既是他強迫自己喚醒理智的方法、也是為了降低自己的行動能力。

紅髮哨兵無法想像,對方到底經歷了多久、多麼痛苦的掙扎……他親身體會過當時的和泉一織究竟散發著多誘人的氣味,雖然因為深層連結的加成才導致後來的欲罷不能,但光要抵抗那邀請氣味所誘發的本能,對於任何哨兵而言都只是種酷刑。

而且,逢坂壯五並沒有依靠外力、全憑一個人便獨自掙扎了如此長的時間……那該是多麼驚人又強大的意志力才辦得到。

原本因那幕狼狽的畫面,七瀨陸對於白髮哨兵的猜疑便已全部轉為擔憂,這下子更是變成了心疼與感謝。

逢坂家的親子關係他並不清楚,但已能確定綁架和泉一織的事件只是逢坂壯志的主意,而逢坂壯五其實可說是同樣被算計的被害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是在為了他人、為了黑髮嚮導著想,並拼了命地以自己為代價保護他人。

作為和泉一織的哨兵、也作為逢坂壯五的友人,七瀨陸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

不過紅髮哨兵能確定的是,這些情緒令他急切地想要與那名友人碰面談談。他想要當面告訴對方,他知道這件事不是對方的錯、也並沒有責怪對方,希望對方不要放在心上而苛責自己;他想要當面告訴對方,他知道了當時在相親室中對方為他的嚮導所作的一切,希望對方明白自己有多麼感激;他想要當面告訴對方,他非常欽佩對方所做的一切努力,他覺得自己能有這樣的朋友非常幸運,他還想繼續保持著朋友的關係。

然而,自那天以來,七瀨陸便再也沒有見過逢坂壯五了。

原以為是白髮哨兵因為尷尬與愧疚而刻意避開他,因此小哨兵詢問了身邊所有能問的哨兵──卻發現不只是他,連其他哨兵也沒在這幾天見過白髮哨兵的身影。

最後,讓自己的精神體搜索了整個哨兵塔與首都後,七瀨陸才終於又驚又疑地得到了結論──

──自那天以來,逢坂壯五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逢坂宅了。

「……什麼意思。」恢復工作日的第一天,和泉一織一下班,便見在門口等著自己的哨兵慌慌張張地拋出了這個訊息,不禁瞠大了雙眸:「逢坂少校沒有離開過逢坂宅……?」本來他還想調侃自家哨兵竟能如此準時地來接自己,這下子倒是被這個消息嚇得沒了心情。

自從綁架事件後,他的哨兵似乎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佔有慾與防衛心比以前重了不少,甚至連和泉一織休假結束,都要強迫嚮導與自己約定會在門口等他接送──非常雞肋的、遲來的哨兵癌覺醒。

「嗯。」用力地點點頭,七瀨陸滿臉擔憂與不知所措,照實敘述他的精神體所獲得的情報:「小嗶們也問過首都內的其他精神體了,這幾天真的沒有人看過壯五先生,而留在逢坂宅裡的小嗶我連繫不上……」那天,他並沒能好好地將所有精神體都召回,因此不小心遺留了一兩隻在可屏蔽精神能量的「相親室」裡。

然而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他的精神體卻還是在「相親室」裡……?

「……難不成是被軟禁了嗎?」黑髮嚮導的思緒比自家哨兵靈活得多,不需要對方開口也猜得到對方想說什麼,便以此為基礎更進一步地大膽推測:「雖然我們不清楚他們父子關係如何,但顯然是有些衝突……而且逢坂伯爵是個為了達成目的可以綁架嚮導強迫兒子連結的人。」那軟禁這種程度的事情也沒道理做不出來。

「怎麼會……」年輕哨兵難以置信地瞪大紅眸:「為什麼要這樣對壯五先生!壯五先生明明什麼都沒做!而且他都已經受傷成那樣了!」

恐怕就是因為「什麼都沒做」……和泉一織並不點破,只是無奈地給激動的哨兵一個安撫:「只是推測而已……搞不好逢坂少校只是在養傷?只要等幾天他就會回來了。」

「可是,為什麼都沒消息?壯五先生不會這樣的,他一定會請好假、仔細地為拖延的工作做好準備與彌補,不想因自己的關係造成別人困擾……壯五先生就是這麼溫柔的人。」不過這樣漏洞百出的假設並無法說服七瀨陸,只見他哀求般地抓住了自家嚮導的肩膀,表情可憐得令旁人看了都覺得鼻酸:「而且小嗶一直沒出來……一織,我覺得很奇怪,我們去逢坂宅看看好不好?」

事件發生才過沒多久,就輕而易舉地對自己的嚮導說出要回到事發現場……和泉一織不知道該說自家哨兵是遲頓還是過於沒心機,雖然自己並不介意,仍然有些無奈:「你、跟我?兩個人?逢坂伯爵絕對不會為我們開門的。況且前幾天你們才剛拆了逢坂宅大門,伯爵恐怕巴不得我們離他兒子遠一點,就算以探望為藉口也不會被接受的吧。」

「可、可是──」

「喔……陸,怎麼啦?一織才回來上班第一天,你就開始患相思了嗎?」正當紅髮哨兵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身旁突然傳來一道悅耳又輕快的嗓音:「竟然在嚮導塔大門口就這麼激動……嘖嘖,真不愧是年輕哨兵呢。」

六彌凪笑靨如花地看著兩人,似乎對終於能夠看到他們打打鬧鬧的景象感到相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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