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冥漾X冰炎+重柳+哈維恩+伊多+雅多+雷多+式青+休狄+阿斯利安+安地爾+尼羅+夏碎
※褚冥漾總攻,後面的人排列順序無任何意義
※通訊軟體對話文,私設與OOC多,3C梗有,黃腔有,褚冥漾白袍前提
儘管在目前所有與褚冥漾有過關係的人之中,式青曾有過的感情經歷或許算得上是最為複雜且紛亂的一個,他原本也以為自己會因此在加入年輕妖師混亂的人際關係之中時適應良好、甚至如魚得水。然而令人心情複雜的是,事實上他的感覺卻與他所預期的完全相反。
他直到此時才深刻體認到,原來獨角獸對於「純潔」的本能執著並不是僅僅能靠「喜愛」這樣的感情便能克服的。
然而這時候的自己卻也已經無法對那乳臭未乾的少年輕易地放手。
式青還是第一次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境地。
明明起初只是因為這個小妖師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有趣的事情與好看的美人他才會一直逗留在這邊的。後來之所以會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也純粹只是他自己在需要的同時突然覺得這個小夥子是個不錯的對象──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而已吧。
卻沒想到這坑一摔就差點把他自己給跌死了。
式青想想都覺得鬱卒,然而既定事實也不是他能輕易改變的。他既已經捨不得離開、又沒有能耐讓心上人身邊只有自己一個,那麼唯一剩下的選擇似乎就只有讓自己努力適應現狀。
──以及別讓現況變得更加糟糕。
再這樣下去他一年能分到的時間豈不是快要連一個月都不到了嗎!他絕對不允許!
以這樣自己都覺得沒臉說出口的信念為自己增加氣勢,站在黑館走廊上的式青確認了一遍自己現在的表情不會在褚冥漾面前洩漏思緒、並暫時收掉腦內連結後,才故作愉悅地闖進了年輕妖師的房間。
「褚冥漾~幾天沒見了想我嗎──」
他的開場白才剛起了個頭,就在看見客廳裡的兩個熟悉面孔時瞬間靜音。
……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是最著急的那個呢。
「……」
在聽見開門聲響的同時轉頭,因此立刻與某獨角獸青年對上視線的夜妖精挑起了眉,深色的眼眸中絲毫沒有意外的情緒,卻仍順口嘲諷了一句:「不是你最先說要來的嗎?怎麼馬跑得還比我們走得慢。」
「我是用人型走過來的!」
不、不對,重點不是那裡,他又不是馬!
相較之下,在一旁站得筆直的狼人青年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有禮貌地朝式青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若是平常,看見尼羅這樣微笑的式青恐怕會掛著鼻血討好地湊上前去,但此時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只是胡亂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而這點尼羅也清楚得很,畢竟他自己的感受恐怕也差不了多少,此刻之所以還能保持平時的溫和有禮,只不過是他所受過的管家教育已經內化成為本能罷了。
以及,如果不做點事情保持平常心,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做出什麼事。
就算受過如何良好的訓練與教育,總是保持著謙恭有禮的尼羅依然是獸王族的霧金狼人,那點屬於獸王族的血性與衝動,再怎麼打磨或抑制也仍然存在,平時只不過是被他巧妙地表現在其他不引人注意的方面而已,這也正是他們一族在歸於夜行人種僕下後所發展出的技巧之一。
此時,尼羅正是一心一意地將自己所有的衝動都放在維持儀態這件事情上,深怕一個走神自己就會失態得形象全毀。
畢竟,若有明確目標或想法的話還好辦,但現在的他卻連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到底想要怎麼做、想要什麼,這才是最可怕的。
過去尼羅的人生中所遵循的道標,就是低調地跟在預定是自己主人的蘭德爾身後,稱職地做好輔助與服從的工作。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有自我的企圖,只要安靜體貼地當個附屬品就好。而這,也導致了後來尼羅無法理解蘭德爾想要與其平起平坐、建立友誼的心意。
然而就另一方面,年輕妖師的存在對狼人青年而言卻是罕見地擁有不同的特殊意義。
傳唱於各族之中的傳說與歷史,大部分都只是先人希望將一些重要的過去保留並教育後人,並沒有其他更具強制力的命令。傳唱仇恨的過去並非希望子孫報仇,傳唱恩人的傳說也並不期待子孫必須報恩。所有導致後續行動的結論,都只是後世自己的解讀而已。
──霧金狼人一族內傳唱並惦念已久的恩人,是個連如今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都無法確定、傳說中的黑暗種族。多年來,他們的先人早已放棄尋找,更妄論能夠完成報恩的心願。
而他,很幸運地終於遇見、並結識了一位。
這或許是尼羅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某個人、自主地想要做些「什麼」。
然而困擾的是,隨著相處的時間增長,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他想要的那個「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物事、究竟該如何定義。
「……咦?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似乎是聽見了哈維恩與式青的對話聲後才察覺自己的房間裡有訪客,從臥室裡走出來的褚冥漾表情很快地由困惑變為訝異。
哈維恩有事沒事就跑來找自己所認定的妖師,所以他基本上已經習慣了;式青也是個隨心所欲的主,儘管不會像哈維恩那麼頻繁,但心血來潮突然闖進他房門也是挺常見的。因此褚冥漾對於這兩個人一聲招呼都沒打便出現在這個地方這件事其實沒什麼感想,頂多就是覺得他們竟然同時出現這點讓人有些無奈,畢竟這兩個人的個性都挺「獨特」的,大部分的時候都沒有多少和平相處的時間,結果總是被夾在中間的他覺得很心累。
所以讓年輕妖師感到訝異的,其實只有總是有禮得令人產生距離感、除非特殊事件否則不會任意闖入他人房間的狼人管家。
當然感覺得到對方朝自己投來的疑惑情緒,尼羅反射性地勾起帶有安撫意味的溫和微笑,遞出了手中有點厚度的文件袋:「那天您託主人查詢的資料已經整理好了,附上黑袍的授權……我只是拿來給您。」
「啊!真是太感謝了!也麻煩再幫我跟伯爵說一次謝謝。」感激涕零地收下尼羅遞來的文件袋,若不是此刻有太多人在場,褚冥漾恐怕會直接感動到哭。
到底為什麼白袍的任務裡會有需要黑袍才能閱覽的資料!這任務等級跟本分錯了吧!存心整人是否!
偏偏褚冥漾的那兩個黑袍男友是在他打算考白袍時的反對黨,甚至還在他考上之後兇惡地聲明絕對不會協助他執行公會任務,令他逼不得以之下只能透過尼羅找蘭德爾求救。
白袍妖師甚至都要懷疑,其實是他家的那幾位反對黨聯合了他的親姐姐,一起以惡勢力威脅公會內部分配了這個任務來整他的。
「不過明明可以不用這樣特地拿過來的說,我明天去公會也會遇到伯爵──」
因安地爾稍早傳的那張照片而有些心不在焉的狼人青年,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對方未說完話就開了口、又是用什麼樣的話語截斷了對方。
「抱歉,我就是想著能多見您一面。」
「……欸?」
尼羅直到感覺到另外兩名一直都沒說話的青年炙熱又震驚的目光後才回過神,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什麼,一時之間又因為大腦從未處理過這種狀況而當機在原地。
一旁的式青誇張地張大嘴、就連哈維恩都少見地露出明顯的驚訝,兩人的思緒突然異常地有默契:
──居然被搶先了!意料之外的攻擊!
腦內吶喊完之後,他們便將僅剩的默契全都用在以相同的動作叫出群組,懷著扼腕又憤恨的複雜心情「好心」地替還在過熱中的某狼人開啟了文字直播。
☉頭上長角的馬:『緊急事件!狼人美人太深藏不漏了!』
☉小妖師的跟屁蟲:『我突然覺得比起外敵,我們應該優先肅清內亂才對。』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跑去找小妖師嗎?發生什麼事了?』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愚民們說人話!』
☉頭上長角的馬:『就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美人突然來了記直球攻陷了妖師小朋友,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微妙……』
☉頭上長角的馬:『啊啊啊……我們是不是該識相地離開這裡啊……』
☉小妖師的跟屁蟲:『我還有話跟主人說,要走你自己走,不送。』
☉頭上長角的馬:『啊!可惡!我也有話想說啊!你以為只有你嗎!』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留下來也好啊,多P很刺激喔~ლ(◉◞౪◟◉ )ლ』
☉頭上長角的馬:『閉嘴啦!!!(╬゚д゚)╭∩╮』
不要叫獨角獸多P啦混蛋!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對啊,很好玩喔,而且漾漾好像很喜歡,每次都特別興奮的樣子!』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雷多!!!』
☉頭上長角的馬:『……你們這對有多P被動技的雙胞胎閉嘴啦!!!(╯‵□′)╯︵┴─┴』
另一方面,褚冥漾當然不會注意到莫名安靜下來的另外兩個人異常的舉動,僅因毫無預兆地聽見了對方不太可能會說出的話語而愣了一下,眨眨眼後才露出自以為爽朗、但其實偏向猥瑣的笑容:「這是……尼羅的真心話嗎?」
「欸?不、抱歉……我不該……真是失禮了。」好不容易從過熱狀態恢復正常,尼羅卻也不知該如何挽回自己的「失言」,最終只能有些不知所措地道著歉。
「嗯……總之,能聽見尼羅的真心話我很高興喔。」這話說完之後,妖師少年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嘿嘿傻笑一聲、搔搔頭。
看著這個畫面,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害羞或是羨慕還是忌妒的式青直接在群組裡爆炸了。
☉頭上長角的馬:『好純情喔喔喔喔喔喔!!!美人真是不簡單,這個充滿著粉紅色泡泡的氛圍是怎麼回事!呀好害羞!我絕對做不到的!』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什麼什麼?所以漾漾說了什麼?』
☉小妖師的跟屁蟲:『「能聽見尼羅的真心話我很高興喔。」(笑)』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啊哈哈哈哈哈哈!褚冥漾在我面前就不敢說這種話,耍什麼帥哈哈哈哈!』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啊……好像很帥……』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蚌殼時間種族:『……』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嗯?你們這是什麼反應?難不成聽過這句台詞的人很多?』
☉很弱的小狩人:『應該不只這些人吧,是不是啊王子殿下?@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吵死了!不要@我!』
☉尼羅:『……』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咦小狼人你回來啦?怎麼這麼快,褚小朋友早洩嗎?』
☉尼羅:『……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現在褚先生正在跟哈維恩先生和式青先生說話。』
他才想問他們就只是幾句對話的時間而已,這群人就可以把群組訊息刷到爆炸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原本以為哈維恩和式青又是一次心血來潮、沒有多少目的性的拜訪,褚冥漾轉而面對他們時便改為一種無奈又散漫的隨意態度,心想著要是他們只是來胡鬧的話就乾脆很快地打發掉算了。
「所以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年輕妖師的問句一出,式青立刻發出抗議:「你的態度也跟剛才差太多了吧!我要吃醋囉!」
忍住想問某獨角獸到底是吃誰的醋的衝動,根本就不信任獨角獸為人的褚冥漾很無奈:「人家尼羅來找我是有正事,你們是沒事做才會來找我吧。」
「這麼說也太沒禮貌了吧!我來找你是因為想做,這是很重要的大事!」式青理直氣壯,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些話也一點障礙都沒有。
「……」
暫時逃避那頭情色幻獸那邊不管怎樣都會跑到黃爆大道上的話題,褚冥漾將頭轉向一直站在旁邊、卻不知為何反常地一言不發的夜妖精,搔搔頭:「你呢?」
「……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您?」
以為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而擔心了一下的某妖師有種好心被糟蹋的感覺:「……喔,是、是,你可以。」
「……」
☉頭上長角的馬:『啊哈哈哈哈哈哈!小哈你以為說一樣的話就可以讓褚冥漾也對你說那句話嗎?弄巧成拙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小妖師的跟屁蟲:『……』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什麼什麼什麼?夜妖精兄弟說了什麼?求直播!』
☉頭上長角的馬:『小哈:「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您?」
褚:「喔,是、是,你可以。」』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啊哈哈哈哈哈哈!』
☉很弱的小狩人:『噗哧。』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噗,愚蠢。』
☉伊多:『(微笑)』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笑)(笑)(笑)』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哈哈哈!夜妖精兄弟這樣不行啦,那句話要由雅多那種像卡住的扭蛋殼一樣彆扭又有話都不直說的人來說才有效果啦!』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雷多,你等著。
☉很弱的小狩人:『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啊~傲嬌們膝蓋痛嗎?』
☉蚌殼時間種族:『……』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
☉小妖師的跟屁蟲:『……多謝指點,我懂了。』
☉很弱的小狩人:『欸?哈維恩你懂了什麼?咦?』
☉頭上長角的馬:『……哇塞,小哈真帶種。』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廢話,褚冥漾是基佬啊,我們當然都帶種。』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安地爾不要歪樓!』
☉伊多:『夜妖精的兄弟做了什麼?』
☉頭上長角的馬:『他對褚小朋友說:「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擾了,我想我可能不適合擔任您的護衛,近日會向族裡提出更換人選的要求。」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弱的小狩人:『(驚嚇)」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
☉伊多:『……』
☉尼羅:『……』
☉蚌殼時間種族:『……』
☉小妖師的跟屁蟲:『反正這件事我很早就想做了。』
☉伊多:『夜妖精的兄弟……是認真的嗎?』
☉頭上長角的馬:『欸,你如果是賭氣的話最好快點回來把話收回去喔,褚冥漾真的被嚇到了。』
☉小妖師的跟屁蟲:『是認真的,現在的我的確已經不適合當護衛了。』
☉小妖師的跟屁蟲:『而且我只有說不當護衛而已吧,請你們這些白色種族不要擅自亂猜。』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哼哼~果然如此,既可以讓小妖師在意、又可以鞏固關係,小跟屁蟲心機真重~』
☉小妖師的跟屁蟲:『謝謝誇獎。』
☉伊多:『原來如此。』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已經不擔心無法留在他身邊了嗎?(笑)』
☉小妖師的跟屁蟲:『……沒錯。』
☉頭上長角的馬:『好吧,懂了,不過我是不會幫你解釋的喔,有趁虛而入的好機會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安慰他的責任就交給我啦哈哈哈哈!』
☉頭上長角的馬:『F○○K!』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你的情緒轉換也太大了吧。難道你們摸上床才發現褚冥漾硬不起來?』
☉頭上長角的馬:『中途發生太多事了我都忘了本來是為了什麼才跑來的!但我不想被這種方式提醒啊啊啊!』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尼羅:『請冷靜點,您還好嗎?』
☉頭上長角的馬:『也對,美人抱歉,我太不冷靜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嘛啊哈哈哈哈——』
☉頭上長角的馬:『這個群的紫袍』
☉頭上長角的馬:『呃不、算了,這個群的各位,麻煩你們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這關係到本群的核心共識,請共體時艱誠實回答,不要耍小心機。』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囉唆!有話快說!』
☉頭上長角的馬:『(深呼吸)』
☉頭上長角的馬:『請問你們有人留了一件紫袍在妖師小朋友的房間嗎?』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
☉伊多:『……』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
☉很弱的小狩人:『我沒有!』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不是我。』
☉亞那的兇兒子給約嗎:『……』
☉尼羅:『……』
☉小妖師的跟屁蟲:『……』
☉整個世界就是我的咖啡館:『……F○○K!』
☉黑袍也不過只有這點程度:『……』
☉很弱的小狩人:『……』
☉匿名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伊多:『……』
☉西瑞的頭髮究竟是怎麼染出來的呢:『……』
☉蚌殼時間種族:『……』
☉頭上長角的馬:『……果然如此嗎!果然如此啊!啊!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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