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X和泉一織
※和泉一織生理性轉part4
※請注意,性轉後該出現的都出現了(???
距離和泉一織意外被變成女兒身已經過了三個禮拜,眼見距離可以施展解除魔法恢復原樣的月圓之夜已只剩下幾天,所有人都認為即將可以鬆口氣之際。這天早晨,小鳥遊紡卻突然接到了那位向來冷靜的團員緊急傳來的RC訊息,內容少見地十分慌張。
和泉一織:『那個、』
『經紀人』
『你現在有空嗎?』
『我』
『我想問個問題』
小鳥遊紡:『有空喔,怎麼了嗎?』
和泉一織:『那個、』
『請問……』
『女人如果』
『在上廁所時發現血跡通常是什麼原因?』
小鳥遊紡:『咦!!!』
和泉一織:『請別誤會這不是性騷擾我真的只是單純的疑惑!』
小鳥遊紡:『不,一織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那麼認為』
『如果我判斷錯誤的話請糾正我』
『難道說』
『一織先生在上廁所時流血了嗎?』
和泉一織:『……是』
小鳥遊紡:『!!!!!!』
和泉一織:『經紀人』
『請回答我』
『這個難道是』
小鳥遊紡:『對不起,我失職了,我沒有想到這個年紀的女孩有生理期是正常的,所以忘記提醒一織先生了。』
『我現在立刻準備東西過去,請稍等我一下。』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和泉一織:『好的』
『雖然有點不講理但還麻煩你盡快了』
『血似乎止不住我不敢離開廁所』
直到小鳥遊紡終於帶著一紙袋的生理用品以及其他生理期可能會需要的物品跨進了IDOLiSH7宿舍的大門,一眼便看見了宿舍公用廁所的方向已經起了一陣小騷動,除了和泉一織以外的團員通通都在站那裡擔心地交頭接耳。要是不曉得詳情,這畫面實在是看起來相當詭異。
其中,看起來最無法冷靜的毫不意外地是和泉三月。
「一織,你還好嗎?為什麼在廁所裡待了這麼久──咦,真的沒事嗎?那為什麼不開門?有事的話哥哥也可以幫你啊,讓我進去嘛,一織──」
「和哥,織織是不是拉肚子啊?」似乎是團員中目前最冷靜的四葉環一臉事不關己地朝第二淡定的二階堂大和搭話。
「嗯……哥哥我覺得以阿一待的時間長度來看,應該比較有可能是便秘吧。」
「No──!美少女是不會拉肚子和便秘的!」聽見這番對話,六彌凪率先忍無可忍地崩潰反駁:「Lady一織一定只是在做變成魔法少女的事前準備而已!身為紳士的我們要耐心地等待!」
「咦!一織變成女孩子之後,還可以再變成魔法少女嗎!」七瀨陸大吃一驚,瞪大雙眼。
逢坂壯五更是跟著愣了一下,疑惑地眨眨眼睛:「欸?還有這種魔法嗎?我不記得我的書上有啊,我再去確認一下──」
「……你們幾個夠了沒啊!我才不會變成魔法少女!六彌桑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次和泉一織怒吼的音量已經大到不僅穿透了門板,連有段距離的小鳥遊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少女經紀人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大聲地清了清喉嚨吸引了門外所有團員的注意力。
「大家……讓我來吧?有些事情還是只有女人之間才能夠處理的。」
顯然立刻聽懂了他們的經紀人在說什麼的二階堂大和和逢坂壯五立刻唰地紅了臉,慌慌張張地退開,各自回到原本的地方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而四葉環和七瀨陸儘管滿頭問號,在看見小鳥遊紡那副鎮定的模樣後,本就相當信任經紀人的他們也乖巧地讓開了路。至於六彌凪則是彷彿早就知道了和泉一織的狀況似地,看著經紀人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尷尬或是意外,一如往常微笑地向小鳥遊紡說了幾句打招呼般的讚美後,便以護送的手勢帶領她走向目的地。
只剩和泉三月仍一臉愁容地守在廁所門口。
「三月先生,一織先生不會有事的。」見對方這副模樣,小鳥遊紡耐心地開口安撫:「你應該也猜到一織先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吧?我進去教她處理一下就可以了,很快就會出來的。」
「……我、就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這三週來逐漸習慣了弟弟變成妹妹的角色變化,和泉三月對於和泉一織的保護欲一直是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成長,直至今日顯然已過度膨脹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
換種說法來解釋,就是和泉三月如今已從普通程度的弟控,在這三個星期中直接轉變成了異常重度妹控。
非常清楚如今的和泉三月對於妹妹(?)的執著,小鳥遊紡看著這樣的對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自然地勾起溫和的笑,試著想了個建議:「嗯……這時候的女孩子常常會特別想吃甜食,能請三月先生幫一織先生做一份熱蛋糕嗎?我想她會很高興的。」
「當然沒問題!」和泉三月立刻跳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衝。
「三月,我來幫忙!」「三三我也是!」
就站在一旁的七瀨陸與四葉環當然也將某哥哥與經紀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處,儘管其實並沒有完全聽懂,但至少也聽得出來是要幫疑似肚子不舒服的和泉一織做點心,單純的兩人便像是湊熱鬧似地齊齊跟了上去。
於是轉眼間,原本吵雜地聚集著所有團員的廁所門口便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小鳥遊紡一個人靜靜地走向前、伸手敲了敲門。
「一織先生,我進去囉。」
*
「……」
和泉一織一點也不想回憶在廁所裡被經紀人指導使用衛生棉的過程。
並不是說小鳥遊紡教得不好。相反地,那名做事一板一眼又熱心的經紀人教得很認真、也很仔細,且態度平靜而溫和、又相當有耐心,客觀而言也是個相當不錯的教學者。
只不過就是因為教得太仔細,和泉一織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多衝擊。再怎麼說,她心靈上仍然只是一個尚未成年的男高中生,對於女人的某些生理特性還不了解、也還沒有心理準備要了解,然而卻因為這場意外使得必須維持女性身分一個月的她被迫要在短時間學會這些知識……儘管她是個學習能力超群的高材生,很快便將小鳥遊紡告訴自己的事情通通複印到了腦中,但並不代表她心理上能順其自然地接受這些事情。
然而她複雜的心理活動還沒有平復,和泉一織卻很快地又發現她現在的身體顯然並不打算給她太多緩衝與思考的時間。
「嗚……痛死了……」
就算早已被小鳥遊紡提醒過生理期期間可能會伴隨的副作用與不適,她依然直到實際感受到後才理解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似乎身為男性時的所作所為依舊會在性別改變後將結果投射在如今女性的身體上,因此和泉一織過往仗著年輕健康而三不五時熬夜的習慣,便在此刻帶來了現世報。
就算服用過止痛藥依然無法完全舒緩的疼痛隨著血液的流失一陣陣地自下腹傳來,與輕微貧血的症狀一起干擾著她的大腦活動,以至於她根本無法好好思考任何事,只能抱著她床上的玩偶無力地在自家哥哥的床上縮成一團──她甚至連梯子都爬不上去,因此回不了自己的床,最後只能心情複雜地被焦急的和泉三月硬塞進他的被窩裡。且據說玩偶還是他們那往常的病人擔當主唱幫忙拿來的,不過和泉一織已無暇去深究那個人為什麼會知道玩偶的存在。
「一織,我進來囉。」
邊敲門邊喚了聲,明白房中的人根本無法給自己回應的和泉三月自行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在自己床上縮得只剩下頭髮還露在外面的妹妹(?),立刻擔憂地快步走近:「還好嗎?還很痛嗎?」
「嗯……」因為丟臉羞恥與疼痛的關係,和泉一織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將臉往被子裡埋得更裡面一點。
「熱蛋糕做好囉,要吃嗎?」
「……晚一點再吃……」她現在連動也不想動,更沒有食慾。
「嗯……那我先把它放在廚房保溫好了,等一織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就好。」暫時將手上的餐盤放到一邊,和泉三月在床邊的地板上坐下,小心翼翼得彷彿觸碰某種珍稀的藝術品般摸摸對方僅露出被緣的半顆腦袋:「哥哥等等跟凪還有工作,其他人也都已經出門了,剩你一個人在家沒關係嗎?經紀人說需要的話她能回來陪你喔。」
「……沒關係,我躺一下就可以了。」以最小幅度的動作拉下被子,少女終於露出了被悶得有些發紅的臉龐:「看今天的行程,經紀人本來就已經要兩邊跑了吧,我這邊就不用她操心了。因為這場意外給她帶來的額外麻煩已經夠多了,她又總是努力過頭……這種時候要是換她倒下就糟了。」
非常清楚這樣的帶刺話語其實包裹著對方特有的溫柔,和泉三月為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替身邊的人著想的妹妹(?)感到既欣慰又心疼,不禁心情複雜地輕嘆口氣:「唉,要是偶像的工作能請假就好了……」
「……這種話無論對粉絲、其他人、或是我,都太失禮囉,哥哥。」和泉一織不悅地板起臉:「哥哥可是最專業的偶像,請像平常一樣地去工作吧。我就只是待在家裡,不會有事的。」
「好……如果真的有事要連絡我或經紀人喔!不要勉強。」
「嗯。」
目送和泉三月一臉依依不捨地走出房門,黑髮少女繃得死緊的臉龐才又再度扭曲,連忙按著下腹蜷成一團,整個人又恢復成幾分鐘前那般縮在被窩裡的狀態。彷彿方才那番對話就耗盡了她好不容易回復的一點點體力與耐力,這下子又不知道要動彈不得多久時間。但若不多費點唇舌安撫擔憂過度的自家兄長、且被對方查覺自己其實幾乎下不了床的事實,恐怕只會令已患了妹控病重症的和泉三月變得毫無理智地驚慌失措,而造成其他更加麻煩的後果吧。
自從為了能夠更完美地做好每件事、而開始進行自主健康管理後,和泉一織就幾乎沒有生過病、更從沒有讓自己病得臥床不起過,因此這樣只能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的狀態實在令她非常不習慣,然而焦慮之餘卻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仔細想想,以前的七瀨桑更是一天到晚臥床或住院,那時候的他也是這種心情嗎?
雖然小鳥遊紡說過生理期疼痛的情況通常只會發生前面兩三天,但和泉一織總覺得她光是第一天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不只是因為疼痛,還有這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與空虛感,加上可能又替旁人帶來困擾的焦慮,有如一顆顆笨重的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底,然而她卻對此束手無策、連掙扎也做不到。
*
「……織……一、織……一織?」
和泉一織是直到被人喚醒時,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不過就某方面而言她認為或許應該說是痛暈比較恰當。
「……七、瀨……桑?」眨眨眼,和泉一織在讓頭腦恢復正常思考能力之後,又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準確地將焦距對在了叫醒她的那人臉龐上,這才辨認出對方是一臉關心與擔憂的七瀨陸。
「你……還好嗎?三月他們今天會很晚回來,所以大和桑做了晚餐、要我過來叫你吃飯……一織你爬得起來嗎?」說實話,七瀨陸其實有點被對方的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嚇到了。別說和泉一織還是男兒身的時候從來沒有見他生過什麼大病,就算是因這場意外變成了女孩的這三週,對方也幾乎沒有對這段時間遇到的困擾與逆境示弱過,執拗的樣子就和往常一模一樣。要不是外貌的改變難以忽視,七瀨陸恍然間幾乎都要以為三週前的那場意外從沒發生過了。
直到此刻對方這因不適而再也維持不住所有偽裝與武裝、毫無防備地將所有脆弱顯露出來的模樣,在映入七瀨陸眼簾的同時帶給他強烈的震撼,他才真正深刻地認知到自己的搭檔這幾週究竟是在什麼樣的困境中掙扎。
並不只是這次生理期所造成的生理上的不適,還有其他許多、在這三週來累積下來的心理壓力,都在此時於和泉一織這個當事人所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一口氣爆發了出來,並在剛自睡夢中甦醒、還沒來得及掩飾的那段微小的時間內被七瀨陸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人剛才察覺了什麼、又因此而使勁運轉著那不太靈活的腦袋思索著什麼,和泉一織聽了對方的話後便很直覺地自我評估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以自認為客觀的結論回答:「……我沒有食慾,也暫時不想動,晚餐我就不吃了。你們先吃吧,我想再睡一下。」她真是痛恨此刻這個因為輕微貧血而昏昏欲睡的身體。
「欸?這樣好嗎?一織你今天都沒吃東西吧?」想起二階堂大和在廚房裡發現還在保溫著的熱蛋糕時所做的推測,七瀨陸有點著急地皺著眉勸道:「爬不起來的話,我也可以拿進來給你啊。」
被對方以這樣的表情勸著,和泉一織突然有種彼此之間角色對調了的荒謬感,並同時矛盾地對於在意這種事情的自己生起氣來:「……不用了,我真的沒有食慾。」
「就算是這樣,吃一點點也好啊!不吃怎麼會有營養讓身體恢復呢,以前照顧我的醫生都是這樣告訴我的,要吃東西才會快點好起來!」
「……我這不是生病,況且我也不是打算就這樣完全不吃東西,等可以行動之後我會自己去弄點東西吃的。」對於七瀨陸這番彷彿在說服幼稚園兒童的說詞,黑髮少女既無奈又有些不耐。
「這樣的話,跟我晚一點再拿進來給你有什麼差別嘛!」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
「可是你明明就已經那麼不舒服了!」猛然提高了音量壓過對方固執的辯解,七瀨陸生氣地瞪著他的搭檔,儘管因為個人氣質的關係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那樣的態度也已經足夠令眼前的黑髮少女中斷話語,「為什麼要這麼逞強……就這麼不願意讓我幫忙嗎?一織你自從變成女孩子之後就變得好奇怪!今天特別奇怪!」
「……」
「……啊……呃、一織……?」
「……你懂什麼,變成女生的又不是你。」
儘管聲音並不算大,但距離對方極近的七瀨陸當然不會聽漏:「咦,一織,對不──」
「算了,你出去。」黑髮少女面無表情地下逐客令,也不知是厭煩到連氣都生不起來、還是疲憊得沒有生氣的餘裕。
但不管是哪種,在七瀨陸看來都很不妙。
「一織,對不起啦,我──」
「不用道歉,七瀨桑你並沒有說錯。」然而和泉一織平淡又不甚響亮的語氣卻直接蓋過了對方的賠罪,彷彿有台隱形的擴音器般,令七瀨陸瞬間禁聲,「只是我現在暫時不想看見你,不好意思,麻煩你出去。」
「一織……」
「或者你比較想要留在這裡和我吵架,比賽是你的哮喘先發作、還是我先因為貧血而暈倒嗎?!」忍無可忍的坐起身,和泉一織用盡此刻所有的力氣朝鍥而不捨地想繼續說些什麼的自家主唱大吼,並暗暗自嘲自己之所以沒有立刻昏倒八成是因為激動得血液反而都上湧到腦部了。
而事實證明,IDOLiSH7的策士擔當耗費這些力氣是有意義的。就算七瀨陸看起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也因為這聲大吼引來了門外成員們的注意,而被敲門的逢坂壯五給打斷。
「一織……?陸……?你們還好嗎?在吵架嗎?」那有些猶豫又帶有明顯擔心的語氣隨著敲門聲傳入,卻依然遵守著禮節、沒有焦急地直接打開門:「我可以進去嗎?」
「請進。」在七瀨陸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淡定地回應,黑髮少女一臉平靜地對上帶著滿臉擔憂的表情走進來、來回看著他們兩人的年長團員:「沒事,只是我說我沒食慾想晚點吃晚餐,所以七瀨桑在鬧彆扭而已。」
「咦!才不只是那樣──」
「總而言之,我想再休息一下。能請逢坂桑帶七瀨桑先去吃飯嗎?他似乎不肯放過我。」
「一織──」
「……好吧。我們就在外面,有事情就叫我們喔。」當然有察覺黑髮少女所說的並不是事情的全貌,但也並沒有立刻戳破的逢坂壯五點了點頭,身手拉起了還坐在床邊的七瀨陸:「陸,走吧,讓一織先休息。」
「可是……」
「我明白。」壓低聲音,儘管知道和泉一織絕對仍會察覺這些小動作,逢坂壯五還是刻意湊近了七瀨陸耳邊、悄悄地小聲安撫:「我們出去再說吧,好嗎,陸?」
「……嗯。」
「……」
待七瀨陸與逢坂壯五一齊離開、關上房門後,和泉一織才無聲地哀嚎了聲,像是洩了氣的汽球一般軟軟地倒回床上,並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的臉埋進那隻兔子玩偶的肚子裡。
……被發現了嗎?
……連七瀨桑這樣傻呼呼又遲鈍的人都發現了嗎?那麼其他人是不是也都發現了?
儘管原因與自己被變成了女兒身並沒有任何關聯,但和泉一織的確是自那場意外發生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因此對於七瀨陸的態度若真有出現變化也只能是在這時發生了。IDOLiSH7的頭腦派之一就算不動用她那顆高材生的腦力都推測得出來。
況且,雖然和泉一織已經有意識地在控制自己的行為,然而身邊的團員們對於她的態度卻不是她自己能夠掌控的。在眾人總是反射性地將現在的和泉一織當做女性來對待的氛圍下,身為當事人的她無可避免地產生了某種被排擠似的壓抑感,因而不受控地反應在行為上。
她最近的撒嬌頻率,的確增加得令本人每次回想並檢討起來都有想直接一頭撞死的衝動。
「……不過,會這樣也只是這幾天的事了吧。」
只要解除了這個令他變成女性的黑魔法、恢復成「和泉一織」,他就不會再被當作女孩對待,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便也不會產生。如此一來,他就能好好地整理心情,回到那個「完美的和泉一織」的狀態,將那些可能會造成障礙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藏好,以變成女性後的副作用作為藉口,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都沒有產生。
黑髮少女艱難地翻了個身改為趴姿,閉上雙眼,一邊繼續與身體上的不適做無言的抗爭、一邊暗自下定決心。
「……對,這樣就好。」
*
「……原來如此,發生了這種事啊。」
在吃晚餐的同時聽了七瀨陸解釋他們發生爭執的過程,二階堂大和有點意外地暫停了進食的動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聚精會神地看向一臉後悔又懊惱的自家主唱。
雖然小陸好像還沒有發現真相,不過這個觀察力還真是厲害啊……是因為天真單純所以直覺特別準嗎?
「對啊,都怪我……說了那種話。明明知道一織是最困擾的人……」
「抱歉啊,陸,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那天沒有測試那本書上的魔法的話,現在就不會……」看著總是散播著明亮與笑容的七瀨陸難得陷入了自責,逢坂壯五心中從未消失的罪惡感又再度膨脹,因為想不出贖罪的方法而焦慮不已,不一會兒又見其滿面痛苦地伸手按著肚子。
「啊啊,小壯你不要再增加問題了啦,吵架又不是你的錯。」終於看不下去的四葉環一臉煩躁地將對方的筷子塞回手中,示意對方乖乖吃飯。
「……」心情複雜地看了眼夥伴絲毫不覺得愧疚的模樣,看起來還想說點什麼的逢坂壯五最終卻什麼也沒說,聽話地繼續吃自己的食物。
真是的,都不知道第幾次感嘆MEZZO"這個雙人團體還真是就某方面來說達成了完美的平衡啊……二階堂大和好笑地彎起嘴角,視線卻轉向了還在「心理諮商」中的七瀨陸:「小陸,別擔心,我想阿一她並沒有在生氣。」
「咦,可是、她看起來明明就很生氣──」
「啊,抱歉,應該說『她並不是在生你的氣』才對。」IDOLiSH7的隊長笑吟吟地糾正了自己的話:「我覺得阿一應該只是在生自己的氣而已,畢竟她也說了『你沒有說錯』對吧?阿一就是那種對自我要求很高的人,恐怕只是因為被你點出了缺點而在對沒做好的自己生悶氣吧。」
「而且織織現在奢體不蘇胡……都會特北想奢氣吧,不蘇胡的時候。」四葉環嚼著嘴裡滿滿的食物,口齒不清地幫腔。
「是……這樣嗎?」眨眨眼睛,七瀨陸雙瞳中的擔憂與害怕並沒有減少,但至少多了些猶豫:「一織不是在生我的氣……?」
「是啊。」更加堅定地點點頭,為了消除那雙惹人憐愛的狗眼睛中的負面情緒,二階堂大和笑得更溫柔了,連鏡片後的雙眼都瞇了起來:「所以等阿一好點之後再去找她談一談吧,沒事的。」
然而,自那天開始,和泉一織便再也沒有和七瀨陸說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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