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逢坂壯五+和泉一織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明明進入這間書房的次數早已多得數不清,每當逢坂壯五面對這扇簡潔漂亮的木直門扉時,仍舊不由自主地緊張到僵硬,彷彿連手都變得有千斤重、重得他就算以哨兵的力氣還是無法好好敲響那扇門。

儘管不想讓身邊這兩人看見自己丟臉的樣子,但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就像往常一樣沒用……他果然還是一點都沒有進步、什麼都沒有改變……

「逢坂少校。」不同於哨兵的柔軟而溫暖的手掌抓住了他的,和泉一織的深邃雙眸中並沒有任何他所預想的鄙視或不耐,而是一如往常的冷靜,語氣也是淡淡的:「請不要勉強自己,你的身邊不是還有我們嗎?」

那樣的冷靜理智,往常總是被其他哨兵們評論為冷淡而不近人情,但看在逢坂壯五眼裡,卻不可思議地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有如冰鎮在傷口上的雪水、恰到好處地舒緩了他緊繃的情緒。

與此同時,像是在無聲中接收到了什麼訊號般,七瀨陸接手了白髮哨兵的任務,輕快且毫不猶豫地代替他朝門板上敲了兩下。

「請進。」

那熟悉的威嚴冷淡嗓音令逢坂壯五反射性地僵了一下,接著立刻被嚮導及時的精神安撫吹散。

而看不出有沒有察覺這些細節的紅髮哨兵則是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在聽見房中之人的邀請後推開了書房的門。

「……」出乎意料地,這間書房的主人看見他們三人時似乎有些意外,總是如凍結般板著的冰冷表情稍顯錯愕,不過很快地便掩飾消失:「怎麼了?我很忙的,沒空進行不在行程表上的胡鬧。」

一如往常的開場。逢坂壯五默默地想,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冷漠反而更加冷靜,像是要反過來護著身旁這兩人般、率先朝前踏出一步,制式化地直接提出請求:「父──伯爵,抱歉打擾了,我有急事向您報備,能麻煩您撥空聽我說嗎?」

「……說吧。」而那人唯一表現出感興趣的部分,就是將那對與他相似的紫眸從文件中抬起、轉向他們。

「我想,您應該已經收到報告,是我身邊這位嚮導──和泉一織將我從狂化中救出來的。」這點看見父親的態度任誰都能明白,而年輕的逢坂少爺並不意外,只是藉助身後兩人的存在作為鼓舞,挺起胸膛直視自己的父親,聲音因為緊張而不由自主地放大了音量:「不過,報告裡應該沒提到吧,為了穩固我的精神領域,這位嚮導已經和我連結了──

「因此,為了負責,我想請父……伯爵您同意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逢坂壯志只是微微張大了雙眼。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和泉一織被這出乎意料的發言嚇了一大跳,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新哨兵:「……什、是來說這種事的嗎!您是否跳過太多了!」

「咦?可是,我本來就該負責──」

「……看來雖然連結了,可是你們彼此還沒有共識。」嘆著氣,逢坂壯志的聲音輕易地將兩人的注意力再度拉回自己身上,冷冷地道:「如果還有所爭執就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去處理好、得到一個結論後再來向我報備吧,那不是你的嚮導嗎。」

「不,請等一下,我們不是──」

「不、不是啦!一織不是不同意,只是沒想到壯五先生會直接說到結婚,所以有點嚇到而已嘛!」眼看著對方似乎想把他們趕出去的樣子,七瀨陸不自覺地搶在逢坂壯五之前慌慌張張地開口解釋,首度令年長的伯爵終於正眼看他一眼,「等他們把話說完嘛,不會花很多時間的!」

「……你是誰?我可沒允許你插嘴。」

「咦?」愣了愣,紅髮少年很自然地針對前面那個問句做出了回答:「啊,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做七瀨陸、是壯五先生的──」

「……那名哥哥進入了九条家的哨兵嗎?」只聽了名字便打斷了年輕哨兵的話語,逢坂壯志不屑地嗤了聲,像是看見髒東西般地立刻轉開視線:「不過是把哥哥賣進九条家,就以為自己也能和貴族沾上邊了嗎?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妄想和我兒子分享嚮導的骯髒小鬼。」

「……」那對紅眸瞠得大大的,七瀨陸看不出是驚嚇過度、還是被那些銳利的言語刺傷,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七瀨!」當機立斷地朝紅髮哨兵拋去一個安撫,連結那端剎那間有如當機般的空白令和泉一織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您……!」聽著那些用詞、又看見小哨兵的表情,被踩中雷點的逢坂壯五直接被激怒,霎時什麼緊張、畏懼與顧慮都被他拋在腦後:「請不要這樣說他!他是個連我都比不上的優秀哨兵,而且按順序也是我分享了他的嚮導,他反而應該得到逢坂家的補償才對!」

「……」看著兒子幾乎要噴出火的表情,逢坂壯志也沒有一點意外或驚嚇,不僅沒有退縮,更火上加油般地冷哼了聲:「你還好意思提?要不是你無法和其他嚮導配對,至於會淪落到與這樣的嚮導配對、與其他卑賤的哨兵分享嚮導的地步嗎?……結果到頭來,你也跟聰一樣,都是成不了氣候的丟臉哨兵──」

「叔叔不是適合作戰的類型,是您把他逼死的!」

「不能作戰的哨兵算什麼哨兵!」那彷彿帶著面具般的威嚴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逢坂伯爵憤怒地豎起眉,還非常不符合身分地朝自己的桌面垂了一拳:「過於弱小就只是會被淘汰而已,他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強大,便只能是那樣的下場,反而是逢坂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是逢坂家對叔叔施加了不合理的壓力,又任由他自生自滅──」

「不合理的壓力?叫哨兵去作戰不是天經地義嗎?那是他們出生、轉化的意義,我不過是要他履行應有的本分、為逢坂家爭光,而他太弱所以失敗了,僅此而已。」收斂了怒意,逢坂壯志恢復了本來的冷漠,將銳利的眼神重新放回氣憤的兒子身上:「幸好你跟他不一樣,雖然選的嚮導不怎麼樣,但也還算差強人意……你剛剛說要以結婚為前提和這名嚮導交往吧?可以,我給你半年時間,半年後就去讓管家選個日子結婚。嚮導可以住主宅,那個黏過來的哨兵如果也要住進來的話,就住偏院吧──」

「父、伯爵,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像是被傳染似地也冷靜了下來,白髮哨兵表情冷得幾乎與眼前的人一模一樣,語氣平板地打斷逢坂伯爵自作主張的安排:「我們會結婚的,但是──

「如果您還想要逢坂伯爵爵位繼承人,就讓我帶著我的哨嚮家人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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