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X和泉一織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咦?幫我?」七瀨陸疑惑地歪頭:「一織你不是說只是先幫我升上二級──」

「咳,所以、我是說……如果你明天考上二級之後!」咳了一聲,黑髮嚮導撇開頭,雙頰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但可惜的是,僅認識對方兩天的紅髮哨兵並無法領悟嚮導這反應背後的深意──他甚至遲鈍到根本沒有察覺對方的表情變化:「唔?所以只要我升上二級,一織你就會一直陪著我嗎?我以為你昨天的意思是只會幫我到升上三級為止──」

「那種事現在怎樣都好吧!本來就是看狀況決定的!更何況我們的賭約都還沒有結果!等你明天升上二級再說!」氣急敗壞地打斷對方,和泉一織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個哨兵為何能以如此理所當然又平淡的態度講出這些話。

一般情形下,這些是將要搭擋的哨兵嚮導才會問出口的確認。

然而看這人被打斷後委屈又不解的表情,他顯然是連這方面的「常識」都沒有,因此完全不明白自己剛剛其實已經說出了很驚人的話語。

別說是等級考了……這個人的哨嚮社交學真的有及格嗎?

和泉一織心情複雜地陷入微妙的疑惑中。

「……呐,一織,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不明白某嚮導糾結的情緒,七瀨陸看著眼前突然陷入沉默的對方,眨了眨眼,像是臨時又想到了什麼般地再度開口。

「……嗯?可以是可以……你想問什麼?」連忙回過神,不知是不是受到年輕哨兵先前的話語影響而有些動搖,和泉一織視線對上了對方率直的紅眸後,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虛。像是心理所想的事情被某種敏銳的儀器掃描了一遍、並一件件地剖析開來般,所有秘密皆無所遁形。

明明這名哨兵只是個超級遲鈍的傢伙。

「一織,你為什麼……會願意為我做這麼多?」

幸好,紅髮哨兵提出的問題還是在某嚮導的預料之中,儘管比預期的早了一點,他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因而只猶豫了一下,他便老實地回答了真話:「……因為……你和哥哥有點像。」

「哥哥?」七瀨陸困惑地眨眨眼,想了幾秒後恍然大悟:「三月嗎?」

「你知道哥哥?」

「嗯。雖然畢業考的時候他不是我的監考官,但卻特地跑來鼓勵我,所以覺得他很溫柔。」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記憶,年輕哨兵綻開了毫無保留的明亮笑容:「他還拿點心幫我打氣……三月做的點心很好吃呢!」

「是啊,畢竟是哥哥做的,怎麼可能會差。哥哥做什麼都很厲害的。」

「一織也喜歡哥哥嗎?」

「那是當然的,哥哥他那麼完美又人見人愛,怎麼可能不──」突然驚覺自己被套出了太多真心話,黑髮嚮導趕緊咳了聲:「咳,不、這不是重點,我們離題了──

「──你知道我哥哥他儘管現在如此強大又能幹,但入學時其實被評斷只是個低階哨兵嗎?」

「咦?」七瀨陸瞪大雙眸。

「剛覺醒並登記進入軍校的時候,哥哥每天都看起來很不開心。」隨著回憶,和泉一織本就漆黑的雙眸更顯黯淡:「因此當我覺醒成嚮導的時候,我打從心底感謝神,想著這樣一來就能幫助哥哥了。儘管後來哥哥沒有我的幫忙就爬上了如今的地位──」

──因為哥哥並不想要我的幫助。

「……」眨了眨眼,黑髮嚮導趕緊在眼前的哨兵察覺不對勁前拋掉負面的思緒,繼續說道:「……但是,我也不想再看到更多跟那時的哥哥一樣的哨兵了。」

語畢,和泉一織有些忐忑地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輕哨兵,既期盼、又擔憂著對方聽完這番話的反應。

儘管他已經斟酌過用詞,這些話語所表現出的意志畢竟對於某些哨兵而言依舊太過強烈,有可能會刺激他們本性中的防衛與自尊心,引發反彈──就和半年前他和哥哥的對話一樣。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

總是未雨綢繆的年輕嚮導甚至想不出預備的解決方案,因為他連想像那種狀況的勇氣都沒有。

然而,令黑髮嚮導意外的是,對方表現出的卻是他連想都不敢想、幾乎寄託在奇蹟發生時才會有的反應。

只見紅髮哨兵訝異地將雙眼睜到最大,似是被對方話語中的信念所震撼、又像是在細細消化並理解那些語句中的含意般,顯得有些呆然地張著嘴沉默了半秒,才像放心似地吐了口氣,並重新揚起更加放鬆的天真笑顏:「原來如此啊……不是被強迫的啊……謝謝你,一織,你真的很溫柔呢!」

「什、什麼!什麼溫柔!我都這麼嚴厲地訓練你了還說我溫柔,你是被虐狂嗎!」

「幹嘛講成那樣──!而且你明明是為我好吧?還特地把休假時間拿來陪我。」

「就、就說了那是因為我看不下去!可見你──」

「還有,一織的精神力也很溫柔喔。」七瀨陸笑得瞇起了眼:「好像因為我身體虛弱,所以對這方面特別敏感……如果那個嚮導對我很不耐煩,那次調整完就會特別不舒服、好像隨時會發作一樣,害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我的身體特別難調整……但是一織的調整是我目前為止遇過最舒服的一個!舒服到簡直想多來幾次!」

「你、你在說什麼啊!哪有這麼誇張,一定是你的錯覺吧!不然就是你以前的運氣太差了、都遇到差勁的嚮導!」儘管能推測得出七瀨陸過去遇到的嚮導大概都是因為瞧不起他的能力、不想浪費太多精神力在他身上才會隨便調整,但和泉一織並不想讓對方知道這個事實,同時也因認為對方所說的讚美太過誇張而反射性地便想反駁:「你也聽到四葉說的了,我可是很凶狠的!」

「四葉?是那個今天跟著一織一起來的哨兵嗎?」聽見了不認識的名字,紅髮哨兵不禁困惑地歪了歪頭:「那、那樣算凶狠嗎?!我也只有考試的時候被嚮導調整過而已,所以不太清楚嘛……不過就算一織算是凶狠,也是舒服的凶狠!」

那是什麼啊啊啊啊啊──!

和泉一織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進行下去了,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五感調控,卻總覺得被這個人一形容,話題前進的方向就不只一點危險:「……問與答時間到此為止,我們再不繼續訓練就要落後原定進度了,你不會希望因為這樣而沒辦法在明天升上二級吧?」

「啊!對吼!不小心聊得太開心了……!快、快點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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