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角、三邊雙箭頭注意
※但愛情成分趨近於零(
「……我說,你們一定要這樣嗎?」
看著一人一邊直接把他夾在中間的兩隻小的,某大學生覺得有點無言,忍不住出聲抗議。
對於已經有點理解兩個天才的思考方向的虞因,他可以猜到他們連出外旅行睡個覺都要堅持床位的原因,絕對不會是想要睡成川字這種可愛又溫馨的理由。
「防止你偷跑。」
「這樣鬼上身的時候才能及時發現。」
聿和東風幾乎是同時開口,兩個相似卻又不太一樣的理由就這麼重疊在空氣中。
「又沒什麼事需要偷跑……而且我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會被纏上的好嗎。」雖然自從發生了某件事之後,某陰陽眼大學生的撞鬼率有顯著上升的趨勢,但也不是每天睡覺都會被壓或夢遊啊!那樣的話他早就英年早逝了好嗎。
「「以防萬一。」」
這次,兩張一本正經的臉直接給他異口同聲。
「……不早了,睡覺吧。」他投降。
*
當半夜他被細碎的聲響吵醒的時候,東風還以為那個大學生是真的被他烏鴉嘴說中,又被另一個世界的東西纏上了。
因此當他看見虞因只慢他一步便從床上半坐起身時,某天才也不禁有幾秒間的呆愣。
而那顯然神智很清楚、並沒有被什麼不好的東西附身的虞因,則是先看了看另一邊真正的聲音來源,才轉過頭來朝瘦小的男子小聲地道歉:「抱歉吵醒你……聿好像做惡夢了。」接著說出了令東風有點意外的事實。
沉默地挑起眉,他也跟著壓低聲音:「……你弟常常這樣?」說著,東風爬下床並開了燈,繞到另一邊想看看聿的狀況。
他記得上次出遊外宿好幾天時,那名高中生並沒有發作過……因此應該只是偶發性的吧。
果不其然,某大學生搖搖頭:「好像只是有時候會這樣,我也只看過幾次而已。」當然不排除自家弟弟瞞著不說的可能性。
儘管在少荻家的事件水落石出之後,紫眼的少年已經放下了心中的某塊大石。但受過的傷還是在的,就算平日再怎麼用溫暖的感情彌補與療傷,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那道傷疤仍會猖狂地叫囂起來,恣意地傷害飽受折磨的少年。
每當這種時候,虞因都會覺得特別地無力。
「……」沉默地看著虞因一臉手足無措、笨手笨腳地想安撫睡夢中的某高中生的樣子,有點看不下去的東風嘖了聲,一把將某大學生輕拍著弟弟額頭的手揮開。
「你這樣沒有用。」
做惡夢的人需要的才不是那種東西。
「快起來,喂。」在張著嘴的虞因還反應不過來之前,他伸出手以自己所能使出來的最大力道、用力拍上某高中生扭曲著的臉龐,同時以稍大的音量在對方耳邊呼喚:「快清醒,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夢。」
──對他們來說,他們需要的只是相較之下不那麼可怕的「現實」。
「……」
真的就這樣被叫醒的高中生張著紫色的眼眸,盯著天花板幾秒鐘後才眨眨眼真正清醒,摸著臉默默地坐起身,先是看了眼既擔憂又有點想罵另一個人的自家哥哥,而後才轉過頭看向挑眉望著自己的瘦小男子。
「……謝謝。」
剛清醒的聲音沙啞得連聿自己都有點意外,不過反正現在也沒人會在乎這點。
「我只是想早點回去睡覺。」
說著似真似假的自私理由,東風攤攤手,轉身再次熄燈。
*
儘管半夜發生了點小插曲,他們隔天的既定計畫並沒有受到影響。
畢竟他們這次北上的主要目的只是來參觀一個虞因很感興趣的展覽而已,除此之外多餘的時間就是自由行……老實說也沒什麼計畫可言,當然就沒有什麼能打亂的。
「……」
其實才是這次旅途中真正當陪客的聿,看著面前這一高一矮的青年、以幾乎相同的認真表情仔細端詳眼前作品的畫面,內心有種想捧腹大笑的衝動。
而少年最後僅是唇角上揚了明顯的弧度,朝那兩道身影走去。
「啊,聿,你剛剛跑去哪了?怎麼突然不見人影。」
查覺到他接近時便立刻從藝術的世界中回過神來,兩人一起將視線轉向紫眼的高中生,並由虞因代表發問。
望向明明做著異常有默契的事卻沒有自覺的兩青年,聿什麼都沒說,只是勾著微笑朝他們遞出了手上的東西:「……剛剛找到這個。」
那是放在會場部分角落的宣傳小冊,上面有著這場展覽主辦單位所辦理的其他場活動的宣傳和詳細資訊,在這種獨樹一格的展覽會中很常見。
當然不是盲目地跟風隨便拿,別有目的的高中生直接將小冊翻到某一頁,略過沒有伸出手的東風、直接塞進一頭霧水的自家哥哥手中。
「欸,什麼……」看了眼標題、再看向色彩斑斕的紙上那安穩地存在於角落的活動詳細資訊,某大學生很快地意識到他的弟弟想幹嘛。
「喔喔,這場展覽不錯,在台中耶。」不過也是真的感興趣,因而並不能說是在演戲的虞因朝身旁的瘦小男子亮出了那頁資訊,「下個月你應該也有空吧,一起去吧?」
「……」看著這對一起用眼神邀請他的兄弟,其實有被勾起興趣的東風沉默。
見對方沒有果斷拒絕的反應,紫色的雙瞳不禁也染上了笑意。
「下次,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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