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逢坂壯五+和泉一織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不知怎麼地,自從那天以來,逢坂壯五在哨兵塔中巧遇七瀨陸的次數便奇蹟似地增加,彷彿是要將之前那段、因忙碌而無從見面的時間補回來般。

甚至頻繁到,連逢坂壯五本人都要開始懷疑,是否其實是自己因先前的連環事件而過度在意對方,才會因此產生了錯覺。

不過,儘管這個問題無論他想再久都沒有結論,但關於他那位嚮導好友最近變本加厲的撮合行為,就很顯然不是他的錯覺。

「壯五──」

「……」從聽見對方腳步聲開始就糾結著要不要逃跑,縱使擁有敏銳的聽覺與快速的反應力,白髮哨兵卻是直到對方推開自己書房門,都還沒決定好要不要邁出腳步:「……凪,有什麼事嗎?」當然,到了此時此刻,他也沒了選項。

「喔!壯五,你忘記了嗎……?」那位嚮導好友露出誇張的受傷表情,兩道金色的秀眉甚至垂成了幾乎不可能辦到的角度:「我們不是說好,今天你要來我家吃晚餐的嗎?我親愛的朋友要爽約嗎……」

「……我、我們並沒有說好吧。」再怎麼說,一個嚮導突然露出這麼委屈的表情,逢坂壯五還是會反射性地緊張並心虛起來。縱使對方是那個六彌凪、早已用這種方式捉弄他多次,他依然結巴了一段時間後才勉強冷靜,努力地反駁:「我那時候,明明拒絕了啊……那是你們家的私人聚餐不是嗎?我一個外人怎麼能去打擾呢。而且,環看到我一定又會不開心的,不能讓你們家好不容易擠出的和樂晚餐時光因為我而破壞掉──」

「喔,壯五,你的想像力總是令我折服。」以恰到好處的音量及語氣打斷對方,六彌凪看著因緊張與焦慮而陷入半自言自語狀態的哨兵,眼眸中是滿滿的無奈:「怎麼會打擾呢?別忘了是我們邀請你來的,壯五可是貴客喔!」

「但、但是,你們好不容易可以聚在一起吃晚餐──」

「欸、雖然現在大家都很忙碌沒有錯,但我們能團聚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可還沒有少得需要壯五來擔心喔!」有著長睫毛的雙眸俏皮地眨了兩下,嚮導露出了溫柔的苦笑:「唉,好吧,本來是大和他們愛面子叫我不要說的,但看這個樣子,好像不說不行呢……」

「什、什麼?」白髮哨兵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何聽到對方哨兵的名字會突然又緊張了起來,那模樣用嚴陣以待來形容都不為過。

若不是與逢坂壯五非常熟悉、早就習慣了這種反應,六彌凪真的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喔……壯五,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會害大和他們更愧疚的……這個晚餐其實是我的哨兵們提議邀請你的喔!他們想為之前的事情向你賠罪。」看著好友呆愣的表情,金髮嚮導揚起了更大的笑容:「而且我也是一樣喔──再加上,那天收留我的事,也還沒好好跟壯五道謝呢。」

「咦!」而不知怎麼地,如此善意的解釋反倒令逢坂壯五更慌張,那搖頭的用力程度在身為嚮導的六彌凪看來,簡直可以把頭顱都搖下來:「不不不,不用道歉,我才要為那時的不知輕重道歉……而且也不用道謝──」

「有什麼話,壯五就直接對他們說吧!」笑瞇瞇卻帶著一股不容違抗的氣勢,六彌凪泰然自若地把好友從書桌前拔起來,仗著對方無法更強硬地拒絕、近乎無賴地直接把人往門口推出去:「而且我也已經跟伯爵報備過了,所以沒問題的,走啦──」

「咦!什、凪你什麼時候──」

「只是來我家吃頓晚餐,這種程度逢坂伯爵也沒理由不答應嘛。」金髮嚮導眨了眨眼睛:「好啦,大家都在等壯五你呢,走吧,要是讓三月燒的一桌好菜涼掉就太可惜了!」

於是在六彌凪的軟性脅迫之下,逢坂壯五最終仍是半推半就地被帶往了六彌家。

只不過,逢坂壯五沒有預料到的是,這不過是那位嚮導好友計畫中的開頭而已。

 

 

跟著自家嚮導站在廚房裡,被禁止碰火的七瀨陸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黑髮嚮導的動作,眼神熱切得彷彿能取代真正的爐火。

在七瀨陸眼中,他的嚮導進行料理的模樣簡直就像魔術表演一般,動作流暢又好看,卻總能在一個回神便完成一道料理、彷彿憑空出現似地。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忙於手中動作的和泉一織無暇分心去感知哨兵的想法,只好用很土法煉鋼的方式轉移對方注意力:「七瀨,你能幫我拿那邊的鹽過來嗎?」

「鹽?」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睛,紅髮哨兵順著嚮導的視線方向轉頭,看向架上那排瓶瓶罐罐,拿起了一瓶裝有白色半透明粉末的瓶子:「嗯……這個嗎?」

「……那個是糖。」

「咦!」年輕哨兵趕緊將瓶子放回,將手伸向另一瓶灰白粉末:「這個?」

「……那是白胡椒粉。」

「咦!那──」

「算了算了,我自己拿吧,在等你找到的時候我都已經做好了。」伸手越過自家哨兵,和泉一織拿起了另一個裝著白色半透明顆粒的玻璃瓶。

「啊!那個看起來明明就跟剛剛那罐一樣啊!」見正確答案揭曉,七瀨陸委屈地抗議。

「……並不一樣。」加了合適的量進入鍋中,黑髮嚮導將瓶子放回架上,順便給了自家哨兵一個白眼:「你怎麼看的?哨兵的眼力應該比較好才對吧,難道是視力退化了?」

「啊──氣死人了!這種事情跟視力沒關係啦!」

「唉,下次健檢要請醫生幫忙檢查仔細一點呢……希望我別忘記才好──」

「啊啊──!就說跟視力沒關係了啊!」

要是門鈴聲沒有在此時突然響起,兩人幼稚而無解的爭執恐怕還能繼續鬼打牆好一段時間。

「嗯?這個時間是誰呢?哥哥他們不是──」率先注意到了時間,和泉一織皺著眉看向時鐘,有點困惑會是誰在這時候按門鈴。

畢竟他的哥哥和另兩名哨兵才剛踏出門不久,理應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折返──除非、是忘了帶東西嗎……?

但相較於和泉一織立刻生起的疑慮,毫無戒心的七瀨陸並沒有接收到自家嚮導的想法,在嚮導反應過來前,人便已雀躍地衝到門前:「一織繼續做吧,我來開門──!誰呀──」

身為嚮導,和泉一織理所當然來不及阻止或做任何準備──更準確地說,他連阻止的想法都還沒生成,他的哨兵便已在這之前打開了大門。

萬幸,門外不是什麼可疑人物。

「唉呀,幸好陸的動作很快呢。」正好完全相反的熟悉面孔露出大大的笑容:「否則我準備的驚喜就要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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