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X和泉一織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確認工作分配與事前準備等詳情後,分秒必爭的救援小隊隔天便乘上了船艦出發。

且在事先規劃好的路線中,一路上他們平靜無波地航行了三天,便順利進入了目標行星所在的星系。

九条天等人所遇難的那顆四級行星已近在眼前,而他們的戰鬥在登陸前便已經開始。

「發現蟲族孢子,據行進方向研判其目的地和我方一致。」抬起頭,負責此時段駕駛的逢坂壯五看向身後的隊長,以相當猶豫的語氣說出猜測:「依照孢子外型推測,那些是蟲族戰士的可能性非常大……看來九条少尉他們會遇難的原因八成就是遇上了蟲族。該怎麼做,二階堂上尉?如果這些孢子跟我們一起登陸,連我們也會有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白髮哨兵甚至希望能夠在登陸前的這段時間內就將這項危機排除。無奈蟲族孢子非常堅固,無論是物理或化學攻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效果,只有戰爭用軍艦所配有專用武器才有辦法傷到孢子,但他們這艘以救援用途為主的船艦當然不會有那種配備。

他們原本的對策,是基於在救援過程中可能與該星球的兇猛原生物種發生衝突的假設而制定,因而並沒有會遭遇蟲族的準備……這既是誤算、也是計畫疏失。

想法顯然與逢坂壯五差不多,二階堂大和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有辦法偏移孢子的軌道嗎?至少給我們點時間在他們登陸前做好準備。」當然要是能打歪到幾乎無法登陸最好。

「……沒辦法,等我們追到進入射程的距離,孢子也已經進入星球引力範圍了,無論怎麼做都只會比我們更快登陸。」在孢子狀態的蟲族可不怕重力加速度,並不像他們一樣需要緩慢的降落時間。

「……」

「那……如果只是打歪孢子的降落軌道,讓他們無法和星球上的蟲族會合呢?」坐在副駕駛坐聽著兩人討論的和泉三月,突然插入的發言就有如亮眼的閃光般、照亮了經驗豐富的兩名哨兵從未踏足過的盲點:「雖然沒有辦法延後降落,但可以讓他們延後甦醒……吧?」

兩名哨兵雙雙瞠大眼睛。

「阿三你太強了!居然想得到這種方法!是因為視野和我們不一樣的關係嗎!」綠髮哨兵用力拍著同時身為隊友與家人的對方的肩膀。

「啊哈哈,還好啦,我只是看得到比你們低幾公分的景色而已……煩死啦!你這渾蛋一定要在稱讚的時候順便損人嗎!」嬌小的橘髮哨兵絲毫不領情地用力揮開那隻大手。

「……」然而相較於已經開始有心情玩鬧的二階堂大和,逢坂壯五的雙眸卻是在短暫的光芒一閃後,又飛快地轉而陷入憂慮的深思:「……但是,該讓孢子在哪裡落地比較好呢?我們不清楚那顆星球上的狀況,要是不小心誤傷到九条少尉等人就糟了。」

「不是還有陸嗎?」揚著燦爛的笑容,和泉三月笑得彷彿所有問題都會因笑容迎刃而解、彷彿他上一秒對某人的怒吼只是假象:「反正精神體又不用呼吸,七百多隻麻雀應該到得了那顆行星的吧?然後再靠什麼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找他哥就行啦?」

眨著眼,二階堂大和兩手一攤,看著自家人的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只不過那個人顯然看不出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讓陸試試看吧。雖然不確定他有沒有雙胞胎間的心電感應,但至少我們可以確定他的精神體夠多。」有的時候,真是佩服這傢伙的積極樂觀啊……

如果只有他自己或是逢坂壯五,絕對會因為事前顧慮太多,就算有想到這個方法,也沒有嘗試的勇氣吧。

「那我現在就去叫一織他們過來。」

 

 

而被從休息時間中叫上艦首的年輕哨嚮搭擋,在聽完年長的哨兵們冷靜卻瘋狂的要求後,理所當然地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咦、咦──!從這裡直接在星球上找到天哥嗎?!」儘管自己的確是整個小隊裡最心急的人,但也不代表七瀨陸能坦然接受如此出乎意料的提議。

先別提他從未在如此距離下、同時操縱如此數量龐大的精神體,紅髮哨兵對於自己身為搜索型哨兵的事實其實還沒有多少實感,只是他的嚮導一直在身旁稱讚激勵、並適時地協助與鞭策,才讓他相信自己能做到這一般哨兵做不到的事情而已。然而在七瀨陸心底,或許他才是最懷疑自己的這項能力能否實際運用在實戰上面的人。

「……理論上應該可行。」相反地,他那向來冷靜又理智的嚮導,卻是幾乎沒有多做思考便贊成了這項說是瘋狂也不為過的做法:「但這樣的距離,就算有複數精神體牽線,對七瀨這樣的哨兵而言負擔太大了,我們必須一起進行。」

「我們就是這麼打算才會讓阿三把你們兩個一起叫來的啊。」綠髮哨兵苦笑著。對於年輕有為的小叔沒幾秒便已經想到了這一步,他有點吃驚卻又好像也不太意外。

「咦?!要做嗎?一織你覺得可以嗎?!」某年輕哨兵的表情有如突然不認識自己身旁這個伴侶。

「……這種問題不應該問我吧。」看著自家哨兵的蠢樣,和泉一織的臉上寫滿了無奈:「那是你的能力,七瀨,要不要做、要怎麼做,都該由你自己決定。我只會告訴你──我認為你做得到、我相信你。

「──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會配合你、協助你,我的哨兵。」

「……」那雙紅眸因這番話而張到最大,裡頭流轉著分不清是驚訝、錯愕、激動、欣喜、還是感動的情緒,直到連說出這段話的那人都開始侷促不安地雙頰泛紅,少見地保持著良久沉默的年輕哨兵才終於開口:「──我也是。」

「……咦?」

「我也是一樣的。」

那瞬間,黑髮嚮導只覺得這人的笑容簡直就是這個宇宙中最美好的星光。

「──只要有一織在,不管去哪裡、做什麼都沒問題。」

不僅是擁有了能夠行動的勇氣。

對七瀨陸而言,他的嚮導、和泉一織這個人的存在幾乎等於成功本身,彷彿只要存在於那裡,自己就能完成、一定會完成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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