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陸X和泉一織

※哨兵嚮導,一名嚮導可配對多名哨兵設定

※畢達哥拉斯組三人行前提

 

 

 

當終於弄清楚七瀨陸的煩惱正是與自己的親弟弟有關時,和泉三月當場陷入了天人交戰──究竟是該為了得知弟弟感情狀態的第一手消息而留下來聽完、還是該為了自己的血壓著想先迴避一下比較好。

幸好最後他身為哥哥的責任感還是壓過了其他的複雜思緒,否則若是丟下人給本來應該算是路人、只是提供談話地點的二階堂大和處理,橙髮的哨兵大概會當天晚上就會得到現世報而被算總帳。

但和泉三月所能做到的極限也就只是聽七瀨陸把話說完而已。

「……抱歉,陸,我現在心情有點複雜……我去一下廁所。」

「咦?」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訴苦的同時也是在爆對方弟弟的料、但有意識到自己好像害和泉三月有點消沉,七瀨陸不禁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啊哈哈,慢走啊!」反倒是因為好奇才來參一腳的二階堂大和笑嘻嘻地揮手,目送自家的哨兵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他的辦公室,且沒有為紅髮哨兵還被單獨留在這裡的事實表達半點不滿。

畢竟他剛剛聽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啊,這點忙就算回報那個笨蛋哥哥吧。

「那、那個,我讓三月生氣了嗎……」

被小哨兵飽含著害怕與擔憂的話與拉回視線,綠髮的哨兵推了一下眼鏡,有點無奈地勾起安撫的笑:「啊,不是那樣的,那傢伙只是在調適自己的心情……怎麼說呢,他就只是一個還沒有辦法接受弟弟長大的笨蛋哥哥而已,不要理他。」

「……呃?」覺得對方說了很深奧的話,七瀨陸一臉困惑,卻也不想因為反問對方而令人覺得失禮,因此只有點茫然地歪了歪頭。

不過顯然沒在介意紅髮哨兵到底有沒有聽懂這句話,二階堂大和也沒打算多做解釋,只是隨意地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對了,雖然我們見過幾次面,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做二階堂大和,跟阿三一樣是凪的哨兵。」

「我知道,以前凪也有跟我提過你喔!」很容易便被牽著走的七瀨陸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朝還不太熟悉的青年哨兵露出毫無保留的笑容:「我是七瀨陸,請多多指教!」

「嗯,彼此彼此。陸,看在我們以後可能會成為親戚的份上,你可以直接叫我大和喔。」綠髮哨兵的笑容更大了。

「欸?」但他想開玩笑的對象卻聽不出這言外之意,因而只是為自己聽不懂的部分錯愕地愣了下,隨後馬上很坦率地接受了這番「好意」:「嗯,好的,大和先生!」

「……」

「咦?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呃、不,沒事……是我的錯。」在瞬間覺得自己被某種東西淨化,二階堂大和懺悔了一下自己身為大人的邪惡之心,開始能明白為何自家嚮導對於這名小哨兵的形容會是「可愛得不可思議的哨兵」。

也難怪認識本人的和泉三月就算聽到這種跟自己屬性重疊的形容詞還不會吃醋,他原本還以為只是那個執拗的傢伙不肯承認自己的外表也是可愛屬性──然而事實是為了那句評語而有點吃醋的自己才是笨蛋,二階堂大和完全理解了:「……那個、陸,關於原先的那個話題,既然三月不在了,那要不要改聽大哥哥我的建議啊?」

雖然天真無邪的對方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心態變化,但出於有些自我滿足的補償心理,綠髮哨兵決定對小哨兵的煩惱提供一些幫助,儘管插手管別人的閒事、或耐心地提供心理諮商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咦,可以嗎?」不過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七瀨陸只覺得對方的幫助是今天第二次的意外之喜,又訝異又開心地睜大雙眸:「謝謝大和先生!」

「……」忽略掉這個決定好像又讓自己的罪惡感上升的古怪後悔,二階堂大和一本正經地清清喉嚨,示意小哨兵改坐到自己對面的位子、拉近距離:「沒什麼,再怎麼說,我也是有經驗的哨兵嘛,給後輩一點提點是應該的啦。」

隨著綠髮哨兵游刃有餘般的話語,對面的那雙紅眸逐漸露出了更加明顯的佩服與期盼,原來就鮮豔的瞳色更是閃閃發亮。

「……」天啊……沒想到這麼純粹的信任是可以讓人這麼有壓力的嗎……這樣大哥哥豈不是更不能胡言亂語了……

強迫自己直視那對可怕的眼神,二階堂大和故作神秘地開口:「陸,你放心好了,我覺得阿一他並沒有生氣喔。」

「咦!真的嗎?」

「嘛,雖然我對阿一的理解比起阿三還差了點,但這件事你大可以相信我。」推了下眼鏡,綠髮的哨兵自信地一笑:「不過你犯的錯誤就是太心急了。」

「咦?」紅髮哨兵一驚,瞬間有點緊張。

「因為哨兵注重直覺,所以常常會憑感覺衝動行事,但嚮導可跟我們不同喔,他們對於精神力的交流可是很要求的,感情需要很多時間慢慢培養。尤其阿一那個傢伙總是想很多、就會有特別多小心思,相對地在這方面也會特別纖細。」聽眾認真、講者自己也會越來越投入,連二階堂大和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這麼會分析,都要自我佩服起來了:「在哥哥看來,你們畢竟才認識幾天,不需要那麼心急啦,連結的事情可以晚點再談,先培養感情就好。」

「咦?連結?」然而七瀨陸儘管聽得認真,卻反而因這話語內容而愈發困惑,歪著頭思考著,整張臉甚至因為太用力思考而皺了起來:「我……我沒有想要連結啊,我只是……想跟一織一直在一起……而已?」

「……欸?」這次愣住的人換成了本來說得滿面春風的青年哨兵。

且他還沒來得及回過神、搞清楚自己誤會了什麼並糾正剛才的說法,對面那個不知道領悟了什麼的小哨兵就突然雙眸一亮,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下定決心似地在胸前握了握拳:「啊,不過,我明白了。謝謝大和先生。」並且還不忘對綠髮哨兵投以純粹到炫目的笑容。

「……呃,你明白什麼了,陸?」在自己被對方的純真說服以前,二階堂大和覺得他有責任要搞清楚自己造成了什麼樣的化學變化。

「總而言之,是我太心急了對吧,我懂了,多虧了大和先生!」然而那名小哨兵卻邊回答著、便邊在二階堂大和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衝到了門邊,一隻手握上了扶手:「我這就去找一織說清楚──謝謝你!」

「不、等等!陸──」綠髮哨兵的阻止根本來不及從口中喊出,那紅髮的身影便已經推開門把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得二階堂大和都要懷疑對方的真實等級。

「……」

……糟糕了……去找阿三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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